张哲华狗链子持有者

【纬钧】万般皆是你

-假如齐思钧患了一种罕见的病

-标题名字面意思



1.

 

那天下班的时间不算晚,天色才正要黑下去,齐思钧出了演播大楼慢慢地走,看到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有打电话的,有站在什么死物旁边等待着什么的,有成双结对的,也有行色匆匆和自己擦身而过的。

 

车水马龙卷携而来的风吹动了齐思钧蓬松微卷的发,也带来几声逐渐远去的鸣笛。

就在这时,他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向他奔跑而来的人,带着焦急的神色,眼里只有他一人,向他跑来,齐思钧愣住了,这个人好像认识他一样,还喊着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叫他:“齐思钧!”

 

假的吧,那个人什么时候不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哪有这么失态的时候,而且,齐思钧想,他一般会叫我“老齐”,别人叫小齐哥,他叫老齐。想到周峻纬,齐思钧忽然感觉心情变得轻松无比,胸口涌出一股酸酸涩涩,却也甜甜蜜蜜的感觉。

 

于是齐思钧站在马路中间,对着向他奔去的周峻纬,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满怀爱意缠绵缱绻的笑,他周围是这座城市为此刻亮起的灯光。

 

 

2.

 

直到被周峻纬抓住手臂拉回到人行道上,齐思钧才意识到这个人真的就是周峻纬。这个人不叫他老齐,叫他齐思钧,他的衬衫不再一丝不苟,头发因奔跑而凌乱,英俊的面孔上没有了游刃有余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一层薄汗。

 

“齐思钧!”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周峻纬紧皱着眉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道德修养撇在了一边,齐思钧这次从里面看到的只自己一人,他又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在马路中央,周峻纬向他跑来时几乎喊破了音。

 

“……峻纬?”

 

周峻纬确定了他真的没事,才松下一口气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腔的愤怒和庆幸:“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齐思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峻纬,和他平时认识的周峻纬判若两人。

 

“我没事峻纬,刚才走神了,下次不会了。”

 

周峻纬也慢慢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又烦躁地拨了拨头发,略微凌乱的发和他松开的领口扣子透出一股子不羁。周峻纬似乎是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对齐思钧讲话,所以他对他道了歉:“抱歉,老齐我…我不是想指责你,只是我刚才真的很担心。”

 

齐思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什么歉,我还得跟你说声谢谢呢,幸好刚才有你在,我没事儿多亏你了。”

 

周峻纬却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目光从他手边的购物袋上划过,说:“本来想找你收留我这个钥匙丢了的可怜人一晚上的,他们说你刚走没多久,我就追出来了,还好赶得上,那这就方便很多了,你是不是得回报我一下?”

 

齐思钧闻言愣了一下,拒绝的话已经跑到了嘴边,又在看到周峻纬鼻尖晶莹的薄汗后咽了回去,说:“好啊。”

 

 

3.

 

齐思钧的家很干净,东西不少但摆放整齐有序,也有几样没有什么用处但很好看的摆件,齐思钧给他倒了杯水,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周峻纬接过水杯神态自如,说:“吃过了,我晚上习惯少吃东西。”

 

于是齐思钧带他去了空出来的卧室,给他找了床被子,又从自己屋里拿来了一应需要的物品,周峻纬就靠在门框上看他给自己铺床,齐思钧一边忙活一边说个不停,从白天里的工作说到中午去买了什么什么东西,结果忙到傍晚才得以回家。他说,周峻纬就听着,偶尔也跟着附和两句,等齐思钧把枕头被子铺好拍得软软的,一回头就对上了周峻纬来不及完全收回的笑。

 

周峻纬不等他发问就率先拿起齐思钧放在一边的换洗衣物离开卧室,说:“老齐,刚才跑得我出了一身汗,介不介意我先去洗澡?”

 

齐思钧当然不介意,他也需要一点空间来冷静一下。

 

等到周峻纬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齐思钧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他出来,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浴室,周峻纬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客厅走,一抬头就看见了沙发上有一只长条抱枕,没有横放着,而是竖起来,微微弯折着,就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样。

 

周峻纬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他想起方才齐思钧在马路中间对他露出的那个笑,想起齐思钧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

 

周峻纬心跳如擂,他想赌一把。

 

 

4.

唐九洲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抓着邵明明进了试衣间,又左右观察了一圈后把门关地严严实实的,神秘兮兮地对他说:“我觉得小齐哥最近有点奇怪,好像脑子不太好使。”

邵明明闻言一脸担忧,伸手摸了摸唐九洲的额头:“这也不烧啊。”

唐九洲把他的手拍掉翻了个白眼,说:“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小齐哥最近真的不太对劲!”

邵明明看他一脸认真,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唐九洲又把门开了条小缝儿仔细地观察四周,确认没有多余人员,才重新把门关好,拉着邵明明蹲下来,压低了声音:“小齐哥最近一到下午就神情恍惚的,注意力也不集中了,和他说话吧他得反应半天才叫我的名字,就像没认出来我似的。”

 

邵明明听完也觉得不太对,小齐哥还没到三十岁呢,总不可能是老年痴呆症,“小齐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啊,咱们能帮上忙不?”

 

唐九洲抿着嘴摇摇头,说:“我一开始也以为小齐哥是不是家里头或者身边出了什么事儿,可奇怪就奇怪在,小齐哥上午什么事儿都没有,特正常一人,一到下午就开始犯迷糊,啥事儿也不能每天下午都遇上一回啊,而且他还不是一下进入状态,他是一点一点地……你明白吗?”

 

邵明明想了想,摇头,“不明白。”

 

唐九洲犯了难,连比带划地:“哎呀,就是……他一点一点地,变傻你明白吗?”

 

邵明明又摇了摇头,“还是不明白。”

 

唐九洲啃了会指甲灵光一闪,说:“就是四点的小齐哥比三点的小齐哥傻,五点的小齐哥又比四点的小齐哥傻,你明白了吗?”

 

邵明明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可是这说明什么呢,小齐哥是最近精神不好吗,会不会是没休息好啊,所以到了晚上就没有精力了。”

 

唐九洲不同意:“我觉得不太像,小齐哥那种状态吧,就还挺玄乎的……哦哦哦对,他好像越晚眼神就越不好。”

 

邵明明不以为然,说:“那肯定啊,越晚天越黑,谁不是越晚眼神越不好?”

 

唐九洲又急了:“哎呀不是,邵明明你听我说啊。”

 

邵明明比他还急:“那你倒是快说啊!”

 

唐九洲干脆放弃了解释理论知识,直接举例说明:“我给你讲个事儿吧,就前天,峻纬文韬蒲熠星还有我,我们四个在休息室,我当时打电话呢在门外看见的,小齐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进屋……”

 

邵明明拉住他手臂打断他:“哎你不是说小齐哥眼神不好么,怎么还跟你打招呼?”

 

唐九洲说:“就是很普通的那种打招呼,就是笑一下然后点个头,就是无论你认不认识对方都可以用的那种打招呼,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就是,小齐哥不能这么陌生地对我你明白吧?但我当时在打电话也没法问他,他进去了我就多看了两眼,特别奇怪。”

 

邵明明急得一拍他:“哎呀你快说啊别卖关子。”

 

唐九洲也不和他贫嘴,说:“我出来之前峻纬哥他们说要吓唬小齐哥,就说一块儿在屋里装睡,等小齐哥以为他们都睡着了放松警惕,就突然跳起来吓他。”

 

邵明明没忍住吐槽说:“你们也是真够幼稚的。”

 

唐九洲否认:“没有我啊,我打电话呢,你听我说,然后小齐哥不是和我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么,进去以后就也没坐下,也没说疑惑一下怎么都睡了,就站在沙发前观察,你懂吗?”

 

邵明明隐约觉得高潮要来了,试图推测:“观察什么,观察文韬他们是不是真的睡觉了吗?”

 

唐九洲的表情很奇怪,犹犹豫豫地说:“不是,就好像是在观察…沙发上有没有人?”

 

邵明明瞪大了眼睛:“什么叫观察沙发上有没有人?那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

 

唐九洲说:“对啊,我就奇怪这事儿呢,本来我以为我误会了,也没往这上面想,可是小齐哥接下来更奇怪,他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就径直坐在峻纬哥腿上了。”

 

邵明明好像想到了点什么,但却没抓住:“……为什么?他发现峻纬哥他们装睡了吗?”

 

唐九洲说:“不是,他坐峻纬哥腿上之后,峻纬哥他们也以为他发现了,就都不装了,峻纬哥还搂住他腰,就叫了一声,老齐,你猜小齐哥怎么着。”

 

邵明明气得想打他:“哎呀你快说吧你,我哪猜的着?”

 

唐九洲说:“小齐哥当时坐在峻纬哥腿上正喝水,峻纬哥一说话他吓得一口水喷出去了,立刻站起来,表情都变了,就……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当时没看到小齐哥那个样子,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他们仨在那儿一样,被吓得不行了都。”

 

邵明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这怎么可能呢,小齐哥是眼睛出了问题吗?可是不对啊,他上午很正常,眼睛状态还能一会儿一变的?”

 

唐九洲也说不清楚,不过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事儿吧,我跟峻纬哥说了,峻纬哥学心理的肯定比咱俩懂得多,咱俩看着点小齐哥平时别出事就行。”

 

邵明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

 

5.

齐思钧的确生病了,这病有个非常情意绵绵的名字——万般皆是你。

这病名字奇怪,十分稀有,但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非常麻烦,还会影响正常生活,具体患病原因未知。齐思钧也只是从前上课时在某本悄悄翻过的,不知道几线的小杂志上看到过这个病,但描述这个病的人也不太清楚这个病的具体情况,只说是患者每天下午发作,发病时眼前见到的一切事物都将慢慢变成心中喜欢的那个人。

一开始齐思钧没把这病当回事儿,只在每天下午病发的时候略感惊奇而已:他翻开书,书里的插图是周峻纬;他抬起头,墙上的挂画是周峻纬;他点开手机微博,每一张明星的自拍都是周峻纬。

齐思钧喜欢周峻纬。

在最初的那几天,生活里处处充满周峻纬没有让他感觉半点不适,反而方便他排解暗恋的思绪,比如不用怕悄悄翻看或者保存周峻纬的图片被什么人发现——他无论存谁的图片,眼中能看到的只有周峻纬。

齐思钧无所谓地想,其实这种明目张胆暗恋的感觉还蛮爽的。

可是随着节目的录制,他和周峻纬相处的时间变多之后,病情却越来越加重了,他开始把一些物体和人看成周峻纬。

先是明侦的道具NPC,齐思钧做侦探助理,看见周峻纬让人扒得衣衫不整假发都摘了的躺在地上;再然后是家里头的花瓶,周峻纬蹲在桌上,脑袋顶上插着两支花;更有甚者,齐思钧突然发现在他上厕所的时候周峻纬就蹲在旁边手里捧着一卷卫生纸,差点没把他吓得飞出去。

就连他身边的朋友,也全都一个一个地变成了周峻纬,发病次数多起来之后,就连声音都慢慢变得和周峻纬一模一样,齐思钧只能通过一些语调变化和讲话习惯来分辨他们每个人。

再严重一些的时候,齐思钧开始对大小形状速度高度通通失去了概念,桌椅板凳沙发床铺全都变成了周峻纬,发病的时候他分不清自己在哪,分不清周围有什么东西,就连吃饭喝水时,盘子杯子里也都是周峻纬。齐思钧没有办法,他实在不想把周峻纬嚼吧嚼吧吃进嘴里,只能到了最严重的晚上就一口饭都不吃,短短半个月瘦了一圈不止。


6.

在发现他小齐哥晚饭坚决一口不吃,即使有时午饭来不及吃,到了晚上饿到虚脱也不吃之后,唐九洲实在担心他,邀请他和自己一起住无果,又申请搬到齐思钧家里和他一起住,甚至连自己会做饭这种骗鬼的话都讲了出来,齐思钧被孩子磨得没办法,只能把自己家里钥匙给他一把,并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事,有事也先给唐九洲打电话,孩子才眼含担忧地作罢。

齐思钧对于唐九洲的关心很受用,也很感动,但由于这病越来越严重,他只能靠生背来记住家里每样物品的摆放位置,再多个人挪动一下,齐思钧发起病来就彻底什么都找不到了,而且他也确实不想被人入侵自己的空间,尤其是像名学这帮聪明鬼,难保不会发现他藏得隐蔽的小心思。

 

这是齐思钧的小世界,小世界里无一不是周峻纬。

 

 

7.

周峻纬今天在节目里做了个wink。

他可真好看啊,一想到他就控制不住地开心,就想微笑,齐思钧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在我才二十多岁的时候,仅凭一个笑就让我这么喜欢,靠着一个眼神就让我想和他一瞬白头呢?

齐思钧好几次都想去抱抱他,也的确付诸了行动,偏偏周峻纬是个学心理的,齐思钧根本不敢抱得太久太近,他怕周峻纬看出什么破绽。

可他太喜欢周峻纬那个wink了,鬼使神差地,齐思钧趁着闲暇时还未发病,去家居商城买了个很大的抱枕带回家摆在了沙发上。

这一天,齐思钧很期待病发时刻的来临。


8.

周峻纬知道齐思钧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病,从齐思钧坐到了他腿上那天开始,周峻纬就在怀疑这件事,直到唐九洲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周峻纬,他终于确定了齐思钧患上了那种他曾经在国外读书时所了解到的怪病,那一瞬间,周峻纬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又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醒悟——原来老齐这段时间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啊,既然他有了喜欢的人,也是没办法的事。

 

喜欢本来就是无解的,不可强求的。

 

也是不甘心的,他偶尔也会涌起一股冲动,想去问他充斥着他全世界的人是谁。

 

可他太喜欢齐思钧的笑了,眼睛弯弯的,阳光灿烂的,周峻纬一看到他的笑就什么都忘记了,他不想看到他皱眉,看到他拒绝回答自己提出的失礼的问题。

 

喜欢也是胆怯的。

 

可偏偏那天傍晚,周峻纬看到了马路中央的齐思钧,看到了他同平时不一样的满怀爱意的笑,当他冷静下来后马上意识到,齐思钧刚才叫出他名字的状态,不像是以为看见暗恋的人却认出他是周峻纬,更多的像是……

 

周峻纬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

 

像是认出他居然是真正的周峻纬。

 

如果是这样的话,周峻纬想要为了那个笑赌一把。

 

 

9.

 

齐思钧洗完澡出来并没有马上进客厅,而是在客厅门口低着头擦湿漉漉的发,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半点声音,才抬起头走进客厅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仔细观察周围,发现周峻纬的卧室门露着一条缝,齐思钧走近透过缝隙向里面看,床上隆起了一个形状,周峻纬似乎是睡着了,于是他松了口气替他关上房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旁边是他前不久买来的抱枕。

 

毛巾搭在他的头上,齐思钧没有管滴下来的水,也没有管滴水的头发,他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回想起今天的一切,傍晚是他发病的严重阶段,齐思钧的世界无一不是周峻纬,但他没想过会有一天,真正的周峻纬能穿过那些虚假的赝品,不顾一切地向他奔跑而来。

 

齐思钧无法克制地微笑起来,他又想起刚才在给他铺床的时候,周峻纬似乎也在笑,可自己没有讲什么趣事,但这并不妨碍他心情变得更好。

 

于是齐思钧把毛巾扯下来丢在一旁,一把抱住了身旁的抱枕,把脸埋进了抱枕的怀抱,搂着他倒在了沙发上。

 

齐思钧低声询问一个不会有回答的问题:“周峻纬,你刚才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10.

 

可他听到了回答。

 

“在想你。”

 

 

 

 

 

 

 

彩蛋,我说这是彩蛋这就是彩蛋!

 

1.

 

齐思钧的病也说不清楚是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好的,毕竟那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第二天唐九洲下午带着食材打开齐思钧的房门,却看到了从卧室走出来的、裸着上身正在套T恤的周峻纬。

 

周峻纬表情都没变一下,淡然自若:“下午好,九洲,吃饭了没,一起吃个饭?”

 

唐九洲表情木然地盯着他腰上的抓痕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对上周峻纬似笑非笑的眼神,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于是他哆哆嗦嗦地递出手里的袋子,说:“就不了,吃火锅么,我请。”

 

说完转身就跑,不忘了关上门,等到跑得足够远了才掏出手机给邵明明发微信。

 

——明明!!!

 

——我刚才好像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了!!!

 

——我没骗你!!!

 

邵明明回复地很冷静。

 

——要不你先别管小齐哥了,先让峻纬哥给你看看脑子吧。

 

唐九洲愤怒地关掉了手机屏幕。

 

 

2.

 

有一天周峻纬突然想起在齐思钧发病的时候,有段时间一直在躲避自己,就问他:“老齐,你当时喜欢的就是我,可为什么会躲我呢?”

 

齐思钧切土豆的刀一顿,慢条斯理地说:“一开始只是平面图像,处处都是你还挺赏心悦目的。”

 

周峻纬靠在料理台上骄傲地露出酒窝。

 

齐思钧一边切手边的土豆,一边继续说:“后来就无论什么都是你了,我从一开始床单被罩枕巾枕套都是你的图案,变成了睡你身上,枕着套着你的你,身上还要趴个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睁开眼,棚顶上还有个你在那吊着——我是说吊灯。”

 

“周峻纬,你知道你有多精神污染吗?我看见你都害怕。”

 

……周峻纬以他的专业素养分析,齐思钧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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